他的胸腔微微起伏:“小夕,他不是善类。”会对洛小夕说出这句话,他自己都觉得意外。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
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
深邃的目光,引诱的语气,这一切都蒙着一层不明的暧昧,苏简安的心砰砰直跳,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意外发现暗恋着的那个人,对自己好像也有同样的心思。
“卡座。”陆薄言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。
陆薄言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,徐伯替苏简安打抱不平:“少爷应该留下来陪你的。”
打了大半个小时,两个人各自负责着左右和前后,球偏中间的时候,有时候是陆薄言接,有时候是苏简安接,他们没发生过一次抢球,好像球还没过来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去接球了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
陆薄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苏简安护到了身后,但他们还是被记者包围了。
于是谁都知道了,也许来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喝一杯酒,人脉就又拓了一圈,生意又谈成了一笔了。
“呵,看来你比韩若曦有趣啊。我倒要看看,陆薄言会怎么选择。”
他起身走向苏简安,苏简安却连连后退:“你不要过来。我刚做完解剖,身上有味道。我去洗个澡。”
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,甚至可以说喜欢,但要她把草药煎服,不如杀了她。
她当着陆薄言的面疑惑地把袋子拆开,这才发现是她要的卫生棉,是她惯用的牌子,日用夜用的居然都买了。
要上楼的时候,接到秘书的电话。
陆薄言干脆把抱枕扔到地上去,苏简安在梦中嘤咛了一声,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索着,突然霸道地把他的手臂拖过去抱住了。